山河皆向我✨

烈火浮于海上 忠魂粉身碎骨.

【长顾】来寻

#摸鱼短篇+1#

#在下顾淮生 余生多指教#

#大写加粗OOC预警#

   

   

   

  如果仔细算的话,这其实已经是顾昀和长庚在一起的很多个年头以后了。

   

  风雪肆虐的冬日里,顾昀一身单衣撑一把纸伞走在京城街道,孩童在自家门口玩闹,雪球从顾昀身侧擦过,最终无力掉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。

   

  时不时会有裹着厚重冬衣的孩子来到他伞下,眨巴着眼将手里糖块送给他,口齿不清的叫他大哥哥。

   

  每每听到这个称呼顾昀都只是无奈的笑笑,他并不爱吃糖,甚至对甜食有点躲避,可他总是会伸手接下糖块揣进怀里,然后在小孩发顶轻拍一下。

   

  小孩就会开心的再跑回街上,大声喊给其他玩伴知道:“漂亮哥哥摸我头了!”

   

  说来也奇怪,顾昀虽然天生长了张好看的脸,但也不过就是旁人见了能夸两句的程度,少时在战场待久的他身上到底是染了点洗不下去的军中铁血,是怎么也不像能讨得孩子喜欢的地步。

   

  可偏偏,街上孩子总爱跟在他身后。

   

  顾昀空着的手上拎了包盐酥小黄鱼,垂在他身侧随着走路前后摇晃,时不时还要打在他腿上,好不别扭。

   

  他不禁想,长庚来买时这纸包也这么不听话吗?

   

  已经临近年关,侯府红灯笼还没买,顾昀在府门前收了纸伞,霍郸已经举着披风快步走出来,许是因为不如长庚亲手做的那件狐裘厚实,即便披上顾昀还是在寒风中打了冷颤。

   

  “我的侯爷啊,这么冷的天您又穿单衣出门,要是陛下知道....”

   

  顾昀收伞的动作顿住,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:“我在京城穿了这么多年单衣,不也还活的好好的。”

   

  侯府红木做的门被缓缓关上,许是一直有下人往来打扫,院里青石板上只落了薄薄一层,院中梅花开得正好,和枝干上的白雪相映成辉。

   

  “子熹,该服药了。”

   

  直喊顾昀表字的人太少,心绪浮动的顾昀在风雪中回头,瞧见的却不是自己想见的那张脸。

   

  “老妈子你什么时候从南疆回来的?”顾昀端起瓷碗一饮而尽那难闻的药汤,怀里糖块滚落,他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去捡,腿却叫嚣着疼痛不肯弯曲。

   

  沈易轻叹口气,弯腰将糖捡到手中托盘里,糖上白雪混着尘土沾遍,顾昀却毫不避讳的想扔进嘴里。

   

  “子熹。”沈易又叫他:“你何苦呢。”

   

  不明所以的顾昀发出疑惑声,只道:“我只是觉得这糖块好吃。”

   

  寻常人家的东西便是再好,也是及不上宫里御厨的,沈易只当这人是在搪塞,又或者根本是心不在焉。

   

  顾昀手中糖再次被打落在地,让这人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出现一丝龟裂。

   

  “顾子熹,你醒醒吧。”沈易双手捏着顾昀肩膀用力摇晃:“你亲口答应长庚会好好活下去,就是这么活着的吗!”

   

  顾昀手腕上用袖中丝绑着的少年腕骨大小的铁腕扣忽然崩落,露出他被勒的几乎出血的伤痕,将军茫然在周遭扫视片刻,但已经没有人冲出来细心帮他将伤口包扎好了。

   

  他收敛住脸上会让沈易又或者其余友人难过的表情,忍着腿疼将小了一号的铁腕扣捡起,拂去上边尘土和白雪,低眉乖顺说了句抱歉。

   

  他说:“我被长庚宠坏了,总是要他看着才肯乖乖听话。”

   

  谴责与呵斥堵在沈易嘴边,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,他想起长庚油尽灯枯之日将他召回说的那好些话,看着顾昀天冷加衣,莫要再无节制喝酒,别再操心大梁四境......

   

  桩桩件件他没一个做到。

   

  沈易从顾昀手中拿过那个承载着两人诸多情感的铁腕扣,竟没感受到多大阻力,他满心欢喜以为眼前这人想通了,不再揪着过去不放,却发现顾昀身子已经在不听话的朝地面倾斜。

   

  将军蜷缩的跌倒在梅花树下,红梅映衬的他脸色越发惨白。

   

  顾昀胸膛起伏越发低了,鼻腔处白色雾气愈渐稀薄,沈易抖着手去探他鼻息,檐上有雪滚落,啪嗒一声——

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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