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皆向我✨

烈火浮于海上 忠魂粉身碎骨.

【长顾】判


#是私设如山帝庚X侯爷昀#

#大写加粗OOC预警#



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亲手宣判心上人死刑——题记



  又是一年国泰民安,文武百官在朝堂上恭祝太始帝李旻开创太平盛世,万岁万岁万万岁于金銮殿上响彻不停。


  如愿即将远离朝堂的顾昀站在众人中抬臂,十指交叠于胸前,随声弯腰,他已不再是年少轻狂的将军,脸上带了是人都能看得出的疲惫之态。


  长庚在百官面前允了顾昀请辞便推说自己身体不适,今日朝会先到这,其余事明日再行奏禀。


  习惯长庚说一不二的众大臣齐声告退,只留顾昀一人迈步去了皇帝书房。


  三月的天不算暖,穿着单衣的顾昀将手捧在唇边哈气,手指泛着青白,身后脚步声渐进,顾昀耳目虽未大好,可还是听得出来人是谁。


  他转身叫人,话音被狐裘挡在嘴里,一瞬间竟是被狐裘裹到头见不到了。


  眼前骤然陷入黑暗的顾昀并没动,只站在那等长庚牵他的手往殿内走,里边不知点了多少碳炉,暖烘烘的,长庚忍着气将顾昀从狐裘里扒出一颗脑袋,愤愤道:“昨日放你床边的棉衣呢,怎的又不穿!”


  殿内侍奉的急忙低头,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

  顾昀低低笑了声,将殿内的人都遣出去,一双手从厚重的狐裘里艰难伸出,环抱在长庚腰间:“我不过是少穿一日棉服,心肝生我的气也就罢了,怎的还要迁怒其他人呢?”


  约么是心上人的触碰太突然,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长庚腰间皮肤烫的灼人,越发显得顾昀那放在他后腰的手冰凉不已。


  长庚将狐裘规矩的系在顾昀颈间,拉着顾昀双手寻了个碳炉烤火,发白的骨节在炉火的映照下越发病态,师从陈轻絮的长庚下意识搭上顾昀脉搏,脸色越发沉了。


  炉内的碳将要烧完,火苗在两人眼前跳动几下,倏的灭了。


  不欲越权的顾昀借着炉火余温暖手,等长庚喊人来添碳,他腕骨还被长庚捏在手里,活动有些不便,只好就着之前的姿势微微挪动,试图缓解自己有些麻的半边身子。


  被顾昀小动作惊的如梦初醒的长庚手下力道更重了,几乎是一下就将顾昀拉进怀里死死抱住,顾昀应付过太多次长庚突如其来的黏人,能活动自如的手在长庚背后一下下拍着:“好了,日日撒娇也不怕外边守着的侍卫们瞧见笑话你。”


  长庚心绪平复半晌,才勉力控制着自己松开双手,顾昀肩上狐裘在刚才拉扯中掉落,身上凉透的衣物却已经被殿内热气熏的暖烘烘的。


  “快喊人来添炭火,我有点乏,去后边歇会。”转身想走的顾昀神色同平日里别无二致,只是脚下步子有些虚浮。


  殿外传来下雪的惊呼声,长庚推开殿门,地上竟已积了薄薄一层的雪,冷风卷着雪花朝长庚侵袭,只着单衣的长庚浑身被风打透,连带刚刚坠入谷底的心一起。


  他虽医术不如陈轻絮,可也还没到什么都诊不出的地步,更何况顾昀气血亏空到人几乎成了空壳子,只要是个会把脉的都知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

  长庚遣人去宣陈轻絮进宫,趁着顾昀补眠的空隙将医书翻了遍,但凡和顾昀能沾得上边的症状都被他做好标记。


  也亏得陈轻絮这几日确在京城,接到传召后第一时间就想到在长庚眼底金尊玉贵的顾昀,当下片刻也不敢耽搁,跟着传召的御林军在街上策马。


  见到陈轻絮的长庚犹如见了救命菩萨,室内安神香味道浓重,顾昀在床榻上不安的翻动身子,眉心紧皱。


  长庚伸手按住并不安分的顾昀,同陈轻絮讲自己刚刚的发现:“子熹身子亏空的厉害,说的好点叫气血不足,难听一点...”


  “他几乎只是凭药吊了口命,恨不得下一刻就会抛下我。照理说,子熹若是知道自己身子出了问题,定然是会躲着不让我触碰的,可我替他把脉他也只是顺从的由着我,怎么也不想是要躲的样子。”


  收回手的陈轻絮瞥见薄被下顾昀青白的手指,试图措辞将话说的更委婉些:“侯爷身子确实如你所言,只是并不是凭药吊着。”


  长庚有些不解其意,示意陈轻絮继续往下说。


  “总有些人和事是值得牵绊的,追寻侯爷究竟是如何变成这样已经没了意义,若真有那么一天,我只能请殿下节哀。”陈轻絮朝长庚躬身,第一次既没施针也没开药方,就这么走了。


  安神香似乎燃到尽头,床榻上的顾昀打着哈欠睁眼,长庚正坐在他身旁红着眼看他,一眨不眨。


  屋内炭火熄了大半,温度降了几分,顾昀反倒比之前暖和时更精神了,一只手在长庚下巴处放着:“多大人了,还红着眼要掉金豆豆。”


  长庚笑不出来,只好板起脸说自己没有。


  他太反常,顾昀一眼就看得出来,安神香的气味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,他这狗鼻子一下就闻了出来,顾昀霎时明白那神医圣手定是说了点不好听的,把他家小殿下吓到了。


  “跟我说说吧,陈姑娘又和你危言耸听什么了。”顾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长庚手背上轻拍,声音里带着疲惫的笑意:“天下安定了好些年,我也不会有事,说好给你一生到老的长庚。”

  “乖啊,不怕。”


  长庚并不接他话,只是反握住顾昀手用近乎乞求的语气问他:“子熹,你累不累啊。”


 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顾昀不知从何回答,只好缄默不言,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眼神看向长庚。


  殿外的风雪似乎愈发大了,吹得廊上灯笼哐哐作响,长庚亲昵的吻在顾昀眉心:“子熹,你累了,歇歇吧。”


  “你一不用我打仗二不用我听政我累什么。”顾昀推开长庚黏过来的身子,赤脚踩在只铺了薄毯的地板上,丝毫不觉凉。


  内殿的窗被风吹开一扇,雪花洋洋洒洒往里飘,多数还没到地上便化了,顾昀一身单衣凑到窗前,脸上困顿的神色又消失了些:“小长庚快来,下雪了。”


  没等长庚走近,窗子便被侍卫从殿外关上,风雪被阻隔在外,热气一拥而上,顾昀眼皮垂了垂,又强撑着睁开。


  长庚再忍不住,将已经咬出血的下唇松开:“子熹,你走吧。”

  “别再因为我强留在这了。”


  眼皮越发沉重的顾昀呵斥:“说什么胡话呢!”显然没将长庚的话放在眼里。


  “你真的感受不到吗顾子熹!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你身上哪还有一块好的。从早我就该想到的,你哪里是会天天陪在我身边的性子。”

  “子熹,我不要你给我一生到老了,你就陪我到这吧,好不好....”

  “日日冻着是不是很冷,我帮你暖暖,暖和后就去吧,松下心神别念着我了,我不值得做你的牵绊。”


  泪不受控制的从顾昀眼角流下,浸湿他的衣襟,他扯着长庚胸口衣袍说对不起,说爱他,顾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,手还是紧紧攥着不肯撒开。


  他拼了命睁着眼,眼眶红的吓人,耳边长庚还在说话:“子熹,你该去了,你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说他们要走,你自己也是。”


  顾昀的手终于松开,他想在再摸摸长庚发顶,手在半空被人握住,温度灼人,长庚干裂的嘴唇亲吻在那只冰凉青白的手背,握着的那人支撑力度渐消,最后只能靠长庚借力才能停留在空中。


  长庚终于忍不住,抱着顾昀在殿内轻声抽泣。


  也许顾昀靠着在寒风中自虐还能再多陪长庚一阵,可长庚怎么舍得。


  那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义父啊——

  



  如果你们需要拯救   请点隐藏结局

  如果不需要那么恭喜你和我一样是be美学爱好者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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